人走茶涼真實面-冷 眼 旁 觀

  民國14年清華大學成立專門研究中國文學的學術機構「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」,聘任「四大導師」:王國維、梁啟超、陳寅恪、趙元任。
  趙元任為他的好友「劉半農」撰寫輓聯:
  「十載唱雙黃,無詞今後難成曲;數人若一個,叫我如何不想他。」其中的「雙黃」典故是指:在新文學運動初期,「錢玄同」把舊文人的老學究攻擊新文學的意見彙整,然後由「劉半農」逐一批駁,從而引發全國關注討論。而下聯中的「叫我如何不想他」,則是巧妙地把「劉半農」最為人熟悉的詩詞嵌入其中,將懷念老友之情,與對老友才氣的稱賞融為一體,渾然天成。
  民國16年,清末戊戌維新變法派主要發起人「康有為」在青島駕鶴西行,他的學生「梁啟超」率眾在北京舉行追悼公祭,並親寫輓聯:
  「祝宗祈死,老眼久枯,反幸生也有涯,卒免睹全國陸沉魚爛之殘;」
  「西狩獲麟,微言遽絕,正恐天之將喪,不僅動吾黨山頹本壞之悲。」
  上聯描述時局之差,國將不國,謂恩師之死是一種幸事,至少不會看到神州沉淪的悲劇。
  而下聯則是歌頌康有為在文學上的功績,是儒家思想家、中國政治家和教育家,帶領中國人由故步自封的保守社會走向西方新變化和接受新文化。康有為的逝世無疑是中國文化的巨大損失。
  水不語,人不言,沉靜方見底氣。一個人的才學見識,可以在其行事風格和日常生活言談中顯露。玩人喪德,玩物喪志,玩權喪國。不管高官權貴或農工兵商,「稱職」比「職稱」重要。「會讀書不如會做事,會做事不如會做人。」學歷靠偽造,選舉靠作弊,爭議究竟幾時休?